何家蓓不知名圈外女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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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悠谁知者

一夜飞渡镜湖月:


藏镜人大步走进美人阁,向侍女随意问道:“姚明月在哪儿?”

侍女屈膝答道:“回将军,夫人在小厨房呢。”

藏镜人俊脸一白,一拂披风,大步向小厨房走去,心道,早晚得将这破厨房拆了,本座心里才安宁。



小厨房关着门,里面叮叮当当的响着,藏镜人伸臂一推,门扇倏然打开,“碰”地一声撞在墙壁上。



“夫君,你回来了。”姚明月站在灶台前对着他盈盈而笑,小巧的鼻头上犹沾着些面粉。



“嗯。”藏镜人走进厨房,面对着姚明月,双手在背后谨慎地把门掩上。



哼,这浪蹄子可休想再把他压在门板上!



姚明月袅袅娜娜地走来,左手拿着一个小碟,右手拈着汤勺凑到他唇边。



“夫君,来尝尝奴家炖的山鸡汤。”



藏镜人一万个不想吃,但鸡汤的香味钻入鼻中,却让人食指大动。



姚明月微眯了桃花眼,笑得温柔。



鬼使神差的,藏镜人喝了这口汤。



滋味在舌尖化开,竟把苗王宫的御膳也比下去了。



“还合口味吗?”姚明月柔声问道。



“……嗯!”藏镜人不情不愿地答道。



姚明月眉眼温婉,柔柔一笑:“夫君喜欢就好,厨房油重,夫君在花厅等奴家,饭很快就做好了。”



说完,转身去看灶台上的鸡汤。她微低着头,领间便露出一截白玉般的颈项。



藏镜人心里有些发闷,道:“本座不想吃饭!”



“那,夫君是想吃点心么?”姚明月却仍不着恼,举手投足也是规规矩矩,简直让人挑不出毛病。



“无事献殷勤,你究竟想怎么样?”藏镜人捏住她的下颌,抬起她的脸,四目相对。



姚明月柔声道:“夫君每日在军营中打熬,奴家虽是个弱女子,比不得夫君神勇,但作为夫君的妻子,为夫君做做羹汤,缝缝衣衫,让夫君在家过得舒心一些,不是应该的吗?”



藏镜人哼了一声,忽然打横抱起了她。



姚明月双手环住他脖颈,轻呼一声,双颊飞红,低声道:“夫君,这恐怕不合规矩……”



藏镜人不耐道:“本座便是规矩!”



姚明月低声道:“夫君说得是,那、那别在这儿,还是回房去吧。”说到后来,声音已是细如蚊呐,藏镜人若是少了两年功力,便要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。



藏镜人抱着姚明月一路走到卧房,姚明月靠在他肩上,鼻息细细,娇羞无限。



路上遇到的侍女们都低着头敛裾行礼,无人胆敢抬头去看。



藏镜人将姚明月放下,姚明月除去鞋袜,双颊如染胭脂,伸手去解藏镜人的披风,低声道:“让奴家为夫君宽衣罢。”



藏镜人抓住她的手,皱眉道:“不必了。” 


姚明月轻轻抽出手,伸手去揭他面具:“夫君,还是让奴家……”



藏镜人心中一阵烦躁,喝道:“本座说了不必!”



姚明月一怔,望着他红了眼眶,珠泪滚滚而下。

“夫君,你不爱奴家了吗?是不是奴家哪儿做得不好?”

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姚明月,藏镜人叹口气,把她拥入怀中,憋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字:“爱!”心里却没来由地愈加不耐。

贤良淑德的妻子,温柔小意、细心体贴,不正是自己的心愿吗?为何还心浮气躁,这般烦闷不耐?罗碧啊罗碧,你究竟是怎么了?

“明日早起,一同去校场活动活动筋骨,如何?”藏镜人想,姚明月一向最爱如此,此话定能哄得她破涕为笑。

姚明月果然伸袖拭了泪,红着眼眶,噗哧一声笑了。娇颜浮上一抹淡红,如晨间乍放的山茶花。

藏镜人心中一宽,正要再说几句,姚明月却娇嗔道:“夫君今日好爱说笑,奴家一个妇道人家,自然只会烹调女红,哪里会动刀舞棍的那些粗鲁?没的让人笑话……”

藏镜人心中忽然一痛,怔怔说道:“你、你不是她!”

姚明月软软地倚在他怀中,紫晶般的眸子如水洗过的清澈,“夫君……你在说什么呢?奴家不是谁?夫君若是喜欢谁,只管接回美人阁来便是,奴家与她姊妹相称……”

藏镜人只觉头疼欲裂,一把将她推开,喝道:“滚开!”

只听“砰”地一响,姚明月嘤咛一声倒在床上,兀自想要伸手去抓藏镜人的披风。

藏镜人拂开她的手,沉声道:“别碰我!”下床整了整衣衫,抬脚便往外走。

他面上不动声色,然而却已是心乱如麻,美人阁自是无人敢拦阻他,他却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去的。

旷野无人,明月高悬天幕,四周寂然无声,藏镜人茫然无措,忽然大声道:“姚明月!姚明月!你在哪儿!”

白皙似玉的手从一棵古槐后伸出,抚摸着树皮皲裂的树干,动作轻柔得像是抚摸情人的脸庞。

藏镜人只觉眼前一花,一个紫衫美人慵懒倚着树干,身段婀娜,唇角含笑。

如蛇,如狐,如妖,如魅。

“罗碧,夫君,怎么半夜三更不睡,在这儿扰人清梦呢?”

“是你、是你!”藏镜人奔过去,一把她将拥在怀里。

温软的身躯,妩媚的眼眉……

是她!是她!

滑腻的纤指轻抚上健硕胸膛,在胸腹间游移。

潋滟的眼波一瞬不瞬地瞧着他,仿佛无声的邀请。

藏镜人低头凑近淡紫的菱唇,忽然一根纤细的手指抵在他唇上。

藏镜人抓住她的手,眼睛却瞧着她盈盈的眼波,目光灼灼。

“夫君,我早已背叛你了,你忘了吗?”

“我……你!”藏镜人胸中怒火忽炽。

姚明月一笑,风致嫣然,身如云雾渐淡,化作一缕轻烟,消失在他怀中。

藏镜人只觉眼前一黑,大叫道:“明月!明月!”

深林寂寂,再无人应声。

漆黑中一阵鸟鸣,是喜鹊。

藏镜人睁开眼,背后树干冷露微侵,天色未白,晨星寥落。

原来,只是个梦。

墨邪倚在他身侧,寒气从战甲一直传到肌肤。

藏镜人怔怔瞧着树顶上的枝叶,只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,仿佛抓住了什么,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抓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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